【林秦】怪癖系列 其五

　　怪癖还是情趣 嗜血癖

　　01

　　又是一具尸僵都已经消失了的尸体。秦明只盯着死者，有些怨恨他为什么不被早些发现。用手指划过早已失去弹性的皮肤，腐败，了无生趣，就好像是在形容现在的秦明一样。

　　秦明喜欢血液，可能是他幼年的经历导致的，父亲的死和被雨水冲淡，流淌过脚边，最后汇进旁边石板缝隙中，那段永生难忘的鲜红记忆。其他人都会抱怨的腥臭味，在秦明闻来却只觉得是芳香，生命的味道，有些像是太阳底下晒过的被子，透着万物勃勃的生机。至少面前这具尸体就不会散发出来那样的味道。

　　秦明也想过要去当一个临床医生，可以解剖活体，可是在他实习时，真的遇到活体解剖时，被压抑多年对血液的执着像是年关的爆竹，一点就炸开了花，快感侵蚀着他的大脑，抱紧身子瑟缩着还是逃不过兴奋的颤栗。吓得他连忙用身体不适的借口，临时退出了手术。之后的多番尝试也没有能够得到理想的结果，秦明只好顶着“体弱多病”的帽子，转到了法医系。

　　这个职业其实很适合秦明，不用开刀动活人的身体，死人的话，再怎么鲜活的尸体，也掩不住已经死亡的尸臭，只需要凑近鼻子闻一下，秦明激动的大脑就可以瞬时冷静下来。如果硬要说困扰的话，也的确有，那就是伤情鉴定。法医的工作除了处理各种尸体寻找死因和判断死亡时间之外，还需要出差去外地会诊，还有就是轮班制的“伤情鉴定”，比如说交通事故被剐蹭到之类的，死机和伤者就会闹到局里，由法医出面判断一下伤情和事情来由是否相符，就是这种需要人来调停的事情，原本就不擅长与人交流的秦明根本就处理不来。于是在领导们在吃过几次秦明的亏之后，就开始指派其他法医处理此类问题了。偶尔碰到秦明值班的时候，楼下刑警队的一个叫林涛的队长都很积极的前来帮忙，秦明当然乐得轻松，毕竟自己见到新鲜的伤口就容易冲动，还有就是可以将已经决定私了的两个人劝到打起来的“辉煌战绩”。不过这个队长显然热情的有点过度，秦明身边没有朋友，所以他有一段时间就以为朋友就应该这样，每天嘘寒问暖之余，还会送来自己爱吃的苹果。

　　关于病症，秦明曾经查过资料，他的症状叫做嗜血综合征，对血液有着特殊的执着，表现为喜欢看见血液的流出，严重者还存在吸血的冲动。

　　完全吻合。秦明心想道，便顺手关掉了检索窗口。反正也没得治，他感觉就这样也挺好。

　　02

　　事情的开端非常简单，就像无数生活那样，只是因为一杯热咖啡。

秦明递给林涛时候还很烫手，所以他选择握住杯把手递出，而看到林涛直接用手掌抓住背身接过去之后没多想，然后他又若无其事的一口一口喝着，以惊人的速度喝光之后放下，秦明发现他的手掌已经被烫的开始肿起来了。

　　“你……不会是被烫伤了吧？”秦明拉过林涛的手掌时，他还在傻笑。

　　“也许吧，反正我感觉不到疼痛。”

　　没想到林涛清爽的语气道出的却是如此沉重的事实，怪不得他总是遍体鳞伤的，所见之处都能看到青紫，还有几个创可贴被撕掉后的痕迹——灰黑的黏在皮肤上。起初秦明还以为这都是工伤，曾经用这个做例子举给了来实习的法医听，让他们珍惜这样安全稳定的工作环境，没想到林涛这种情况仅仅是个例。

　　“你还是用水冲一下比较好……”拉着他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开至最大，轻轻的揉着他的掌心，让皮肤组织可以从烫伤中缓解。

　　可是自己的手却被反过来抓紧。

　　“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林涛说出来就后悔了，望向秦明的眼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决绝，赴死的勇士一般。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告白，秦明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真的吗？你真的同意了！”双手抓住秦明的肩膀大力摇晃，林涛本以为会被无情的拒绝，听到的居然是肯定的答复，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别摇了，西服会起褶子。”秦明冷静的挡开钳制着自己肩膀的双手，大脑飞快转动，如果林涛是无法感受到痛觉的体质，那不是正好可以利用来减轻自己嗜血的症状。

　　“你……也喜欢我吗？”林涛尴尬的松开双手，手就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的举着。

　　喜欢……这个词离自己好像很远，就这样看着滑稽的举着双手的林涛，期待着自己的回答，像极了小时候院子门口的大黄狗，偶尔会冲着秦明睁大水汪汪的眼睛，为了能够分一口他手里的肉饼。

　　伸手拍了拍林涛的头顶，蓬松的黑色短发有些扎手，从掌心传递出的是有些炙热的温度，亦如面前的人，已经红透了的脸颊。

　　“不讨厌。”秦明只能如实相告，因为他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从小到大，他都困在对血液渴求的漩涡中，这已经耗费了他过多的力气，现如今当然还有工作的繁忙，让他根本无暇顾及私人的感情生活。

　　就算是接下来落入一个充满激情的怀抱，秦明的内心也没有太大波动，有着太阳味道的青年，激动的全身都有些颤抖，也许这个拥抱对林涛而言意义重大，但秦明只是从这个拥抱中，发觉林涛一直以来穿的牛仔衣原来料子这么硬。

　　03

　　“你……不会是真要解剖了我吧……”林涛承认，自己站在秦明旁边看他解剖尸体的时候，是曾经幻想过自己就躺在他的刀下，赤身裸体，被他仔细观察，细细抚摸，花费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法医解剖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彼此的注意力都被，且只被对方占有。秦明工作时的认真表情非常诱人，林涛无数次的幻想居然以这样的形式变成现实，真不知道到底是要开心还是要恐惧。

　　“这有点像，嗯……各取所需。”秦明熟练的将准备好的绳子拿出，在林涛的大臂上绑好，然后看了看血色，拍打了几下，好像还嫌不够一样，又勒紧了一点。

　　“你……喜欢血？”虽然听了秦明非常专业又严谨的解释，林涛还是有些懵，只感觉裸露的上身有些凉，凉意顺着血脉攀爬到脊髓，刺激得他打了个喷嚏，又哆嗦了几下。“空调是不是调的有点太冷了。”

　　“解剖的手术室都会很冷，主要是为了抑制你血液流动过快，待会儿给你放一些血之后你身体会更冷，你手边有毯子，但是我建议你不要用。你的手麻了吗？如果还没麻的话，我得再绑紧一点。”秦明熟练的一边做着手术介绍，一边为自己常用的手术刀换上新的刀片，戴上黄色的一次性橡胶手套。

　　林涛躺在秦明的床上，绑住肩膀的绳子被挂在房梁上，林涛身边的床上摆着一个三十公分左右高的台子，林涛的小臂就被固定在上面，视线从秦明的背影移开，环视清冷 的室内，真的很没有人情味。

秦明迎合林涛的要求，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大褂。一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林涛只是露了上身，下身牛仔裤还穿的好好的，连袜子都没脱，不过秦明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沉浸在了将要解剖活体的兴奋中。

在秦明转身的瞬间，恐惧被激动代替，林涛的眼神像是钉在了秦明身上似的，再也没有移开。

　　“还有什么问题吗？”秦明几近赤身裸体的面对着平躺在床上的林涛问道。

　　还准备侧过头大口嗅一嗅秦明枕头上留下的味道的林涛，突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马上躺好，就差平着打个立正了。

　　“没问题我就开始了。”秦明说着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遵守约定将白大褂敞开，双腿也岔开，让躺着的林涛可以在手术过程中看到自己的私处。

　　“是要切开我的手臂，然后再缝合吧？”林涛做了最后的确认，起初他以为是切手指头或者切脚，这种远离心脏的部位都是毛细血管，切开失血量应该也不会太大，但秦明认为手指和脚上神经太多，万一愈合不理想或者伤到了，很容易就动不了了，也会有失去除了痛觉之外的触觉的风险，还是顺着手背开始切，避开大动脉比较保险。大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据说经过秦明反复思考，决定留到下次了。

　　嗯，原来还有下次，林涛在心里又打了个寒颤。

　　人活在世，可能很难经历不打麻醉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剖开吧。林涛眼睛开始有些紧张的盯着刀口，却马上就被后面秦明的私处博去了注意，本来疲软的堆在一起的组织，开始慢慢苏醒抬头，顺着薄薄的金属刀片划过皮肤，可能有一丝凉意吧，林涛想，因为他被绑紧的手臂被抬高过心脏，自己也看不怎么真切，再加上痛感的缺失，一切感觉都是依靠想象完成的。架在台子上的手臂后面，秦明的表情开始有些松动，一直以来带着的厚重面具，开始一片片的剥落；看不清真实感情的面目，开始变得五官清明。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堕入了凡尘，重新拾回了人类的表情。

　　秦明用手摸了摸面前精瘦的手臂，确定了肌肉的走向，然后用刀片娴熟的顺着手臂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活的肉体，皮肤的弹性，底下还在流动着的血脉，无论是那一项都会让秦明疯狂，他抵在手术刀柄上的手指完全不能保持平日里的冷静，开始因为紧张而不稳，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他也无心去擦拭，对着没有血浆喷涌而出的伤口，秦明深吸了一口气，吐息的时候却不能完整的全部吐出，变成了间歇的哈着气。

　　这让林涛想起之前审过的一个变态杀人狂。此时的秦明平日里清秀的眉目紧促，看似专注，却透出迷离，他身下欲望眼看着已经开始半勃起来。坐在椅子上的秦明根本顾不上自己将会有多么暴露了，他急切的想要拨开伤口的心，使他将身体的重心前移，以便能够更加接近新鲜的创口。正是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也让他赤裸的胸膛更加靠近林涛的眼。林涛现在能做的只有盯着秦明的汗珠，顺着他们下移，从下颚划过脖颈，再往下蜿蜒到胸，它们不像一般男人的平坦，有些微微翘起的乳头透出鲜艳的粉红色，然后是小腹，最后来到有些茂密的毛发中间，抬起头的欲望随着秦明的动作又继续硬了些。

　　林涛用另一只手解开牛仔裤前面的扣子，然后拉开拉链。

　　嗅着血香陶醉其中的秦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作为林涛自慰的下酒菜。

　　将皮下的组织用弯血管钳勾在一边，看着新鲜的皮下脂肪，泛着淡黄的光泽，娴熟的用止血钳为皮下组织止血，毕竟秦明只有一双手，做不到那种外科手术一样，有助手可以协助切开更深的地方，不过到这里也够了，秦明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被翻开的皮肤和已经不怎么流血的创口，实在无法忍耐，开始将橡胶手套上沾着的鲜血舔舐干净，品尝着新鲜的血液，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血管中流淌着的鲜血，堆积在皮肤下的血肉还有其间粘连的脂肪。欢愉已经将秦明带向巅峰，比起性爱来说，这对秦明来说更加刺激。

　　将被唾液污染的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习惯性的盖好盖子。消毒，换上新的手套，将持针器、手术镊还有方才的弯血管钳重新消毒之后，开始夹起像象牙一样弯起的手术缝针，开始缝合。

　　比起之前几百具的尸体，秦明感觉今天的缝合才是真正的缝合。

　　缝完最后一针之后，秦明才发现林涛已经看着自己套弄自己欲望多时了。估计是因为失血还有室温过低，半勃的欲望半天都没有什么起色。焦急映在林涛脸上。

　　“老秦……我这，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知道该解释自己不是功能障碍，还是解释自己对他是真感情，林涛慌乱下口不择言。

　　笑着跨上林涛的身体，用大腿内侧摩擦着他粗糙的牛仔裤，此时的秦明就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上身有些脱离的拱起，开始不住的轻颤。

　　让林涛难以置信的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就这么没有预警的凑近自己的欲望，一口含住了龟头，接着就是温暖的口腔，秦明上下吮吸的同时，还不忘用手将散落的发丝拢在耳后，羞红的耳廓还有生疏的技巧透露出他这也是第一次。

　　血的香味让秦明疯狂的渴求着林涛，分不清楚到底是想要如何占有他，林涛炙热的视线还有轻抚自己头发的手透露了无限的深情，无声的诉说精神上已经属于秦明，但这还远远不够，秦明也许是想要剖开他的全身，一口一口啃噬他的血肉，吮吸他的骨髓，不过这都不够，大脑一片空白的秦明现在只是借住本能，继续一步一步的行动。

　　精液和着手套上的血液一起充斥在口腔里，含在嘴里，秦明迟迟不肯咽下。

　　“你……要吐出来吗？”林涛顾不得高潮过后略过脑底酥麻和无力感，连忙用唯一可以活动的手拿到了床头的纸巾盒。

　　递给秦明，却不见他接过。

　　张开嘴，让林涛看着自己嘴里的白浊，用舌头上下翻搅着给他看，满意的看到他红了脸，身下的欲望居然又抖了抖。

　　闭上嘴，凑近林涛的脸，让吞咽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将脸埋在他颈窝，隔着皮肤吻着他的大动脉，想象着一口咬下去将会尝到什么味道，秦明就保持着跨坐在林涛身上的姿势，开始自慰。

　　从刚才开始，这香艳的场景就快要逼疯林涛了，再加上喜欢的人居然在自己眼前自慰，急的他挣扎了一下被绑住的手。拴在房梁上的绳子顺着力道晃了晃，木质结构也识趣的发出咯吱声，可惜牵制终究是无法解除。

　　逼得林涛只能用唯一自由的手揽过秦明的后颈。

　　如果有人问秦明初吻是什么味道的，他一定会回答，是精液、血液和着唾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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