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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荼蘼过后,罂粟花开

  【林秦】荼蘼过后,罂粟花开

  01

  “你要请我喝杯酒吗?”

  本来吵闹的场子忽然变得安静了,那个男子就这样轻盈的走近林涛,动了动唇就倚靠在了吧台边。光影交织在眼前,喧嚣的人群拥挤着碾压过来,林涛只能借着背后的吧台才能勉强立稳脚根。而面前这个男子显然已经熟悉了这种场合,游刃有余的穿梭于其中,淡淡的笑意弯曲了眉眼,黝黑的眸子像是要将人吸入其中,鼻尖上有一点黑色的痣,若不是他刻意凑近,也许不会被察觉。有些厚实的嘴唇,性感饱满,不过也佐证了他并不是能言善辩之徒。

  趁着他走神之际,林涛就被男子欺身而上,贴紧胸膛。他深V的T恤使得林涛稍微低头就能看到他的锁骨与袒露的胸脯,洁净的肉体在白色布料下,正在上下起伏。这让林涛不自觉的别开眼神,老老实实的盯着他的脸。

  两人的距离近到各自的呼吸会打在对方的脸上,四目相接时,空气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林涛甚至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吗?我不记得了。”

  02

  不是每一段爱情故事都会轰轰烈烈,跌宕起伏,生活更多的是如同白开水般的平淡无趣。林涛转过头去看了看睡在旁边的秦明,七年如一日。忽的一个男子的眼神浮现在林涛脑海中,是他今天花了一整天追捕的连环杀人犯。一个多条人命缠身的男子,也是在一间普通的公寓里,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岁月留给他的并不是刺激的逃亡追捕,而是那双被平凡紧逼得更加渴求刺激的眼。让林涛久久不能忘怀。

  疯狂,身为执法人员最不应该有的情感。

伸手碰了碰秦明,长款的深蓝色条纹睡衣的后摆被压在他身下,听呼吸声,他应该还没有睡着。

  “做什么?”秦明并没有翻过身,而是抬起身子把睡衣的下摆从身下抽出,然后闷闷的问。

  “没什么……我们很久都没那个了。”林涛的手顺着秦明侧卧的曲线一直抚摸下去,丝绸的睡衣有点冷,就像秦明的态度一样。

  “我明天一早要出差,改天吧。”

  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的恋人,干脆的回绝了林涛。

  七年了,林涛和秦明确定关系已经七年了,当时林涛说我们在一起吧的时候,秦明也是微微的点点头,然后他们就同居了,之后,生活照旧,除了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之外,林涛感觉不到什么特别。

  秦明对情事一点也不感冒,每次都是林涛提议,然后尽力挑起他的兴致之后,才能成事,而且秦明身体不太适合插入,林涛要耐着性子沉下心,进行漫长的前戏扩张之后,才能和爱人合二为一,扩张好了,两人也就像是完成了浩瀚工程一般松一口气。秦明毕竟不是女人,每次做爱的时候,都反复提醒着林涛这个事实。

  林涛是喜欢秦明的,一如既往,即便没有一纸婚约或是一张证件的约束,也注定没有拥有共同血脉延续的宝贝,可他们之间平淡的感情永远是真挚的,林涛将内刻秦明拼音的戒指时刻戴在无名指上,秦明因为工作原因,将配套的戒指穿成项链戴在脖子上,也同样是时刻不离身。

  还记得两人一起去选戒指的时候,秦明露出了鲜少的表情,有些害羞的低头,却因为思考究竟选择哪一款时,下意识的双手掐腰,自从和秦明同属一个科室的小法医戏谑他这个姿势很像小公主之后,秦明就刻意的减少了做这个动作,却还是改不掉这个遇到难题时的惯用姿势。无论什么复杂的刑事案件,只要秦明一摆出这个姿势,都能很快迎刃而解,可是挑选戒指似乎比所有遇到的案情都要复杂,让秦明保持这个姿势了许久也不见动静,最后决定择日又挑了一次。

  秦明是林涛见过的最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没有之一。这也许和他早年丧父丧母,一直被寄养在孤儿院有关。这段感情的开始,是林涛率先戳破的,进程中的每一步都是林涛主导,林涛建议,林涛提出,秦明才轻描淡写的点点头,最多说句同意的话。秦明很少拒绝林涛的要求,除了情事以外。

  林涛曾一度摸不清秦明是不是真的在意这段感情,猜不透秦明是否仅仅只是随波逐流。可是经过多次目睹秦明偷偷擦拭结婚戒指,还总是望着戒指发着呆一脸幸福之后,林涛同意了李大宝的观点,秦科长是恋爱了。

  也许就是因为一方的性格使然,才让这段感情更快得趋于平静,比起一般的爱情更少了一份刺激。

  过于平淡,寻求刺激,往往是中年男人出轨的主要原因。吉普车里随意调到的广播台,一个尖细的女性嗓音这样说着。

  四月十九日,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不似春季的燥热让林涛不时的将指头插入领带与领子之间,将领带圈越扯越大。秦明为自己亲手做的呢子西装显得过于厚重了,底下林涛就穿了一件短袖衬衫,脱了就太冷,穿上又太热。

  “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盯梢,其他人跟着我去浴场门口守着,抓人的时候要小心,居民区别造成大面积群众恐慌。这次一定要把这伙作案人员抓起来。”对面包车上的几个干警做了简洁的行动指示之后,林涛带着一小队人转移支援浴场盯梢组。

  汗水开始顺着脖颈汇聚成汗珠,感觉得到它们不时划过皮肤的,带着盐渍的焦灼感,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样。

  03

  “啊……好啊。”

  两人保持着快要接吻的距离互相注视着彼此,林涛突然想起喝酒的提议,便开口打断了这个磨人的僵局。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不知是被自己还是被对方的呼吸打的已经有了些潮气。

  男子勾起单边的嘴角,一副得逞的模样,转身坐在了一旁的吧椅上。

  “一杯玛格丽塔。”

  林涛这才注意到男子的声音异常清爽,冲散了身后鱼龙混杂的环境,整个世界顿时变得干净透亮了许多,让林涛方才还翻江倒海的胃平复了一些。

  “给我来杯和他一样的。”

  林涛不懂鸡尾酒,看着酒单上琳琅满目的名字,夹杂着英文的中文音译名,和场子里面混着各种色调颜色的头发,还有那明显年久失修的大功率音箱里,偶尔吵出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一样,有些不伦不类,就像是命运。

  男子主动用手指不断点在林涛支在桌面的手臂上,在上面随意画着圈,还同时用脚尖轻轻踩住林涛的裤脚。

  这条秦明在确定关系时为林涛量身定做的西裤,现在略微显得有些宽松,倒不是这些年林涛瘦了,只是因为长期运动被撑得有些变形,但林涛还是最喜欢这条裤子,就算是有些地方被磨得起了毛,他也都一直穿着。

  “什么年代了,早都不流行你那种搭讪方式了。”男子轻笑出声。

  “那要用什么方式搭讪呢?”

  “我刚才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几种材料被调酒师倒进摇酒壶里,甩了几下就盛进了本来倒扣在盐堆里的玻璃杯中。杯口细细的盐,在从背后偶尔照射来的彩色光带下,显得晶莹透亮,妆点在杯口,不时的落下几颗。

  踩着裤脚的脚尖早已上移到膝盖,林涛将杯子推到他面前,故作镇定的收拢了腿。

  蹬在林涛腿上的脚,就这样滑落在吧台下,男子显得略有些失望,蹙眉的表情却只是一闪而过。他转而将焦点移向面前盛着酒的杯子,纤细的无知逐一伸展开来,渐渐合拢勾住玻璃颈,灵巧的把玩着,略有深意。男子凑近杯缘,俏皮地伸出红舌舔了一下,盐粒躺在舌尖吸饱了他口中的津液。林涛注视着那些盐粒,开始有些羡慕起它们来。

  无法收回的眼光就这样硬生生的和他抬起的眼眸撞在一起。刚才林涛的刻意拒绝好像换来了更加露骨的反噬,男子抬起头,将酒杯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盈满林涛的明亮眼睛里,泛起了泪光,不知是酒力还是情潮,将他的眼角彻底染红,林涛只是呆坐着,就被一双手臂主动缠绕上来。

  学着男子,林涛也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酒劲比想象中的来得猛,浓烈的酒顺着口腔一路烧灼到胃里,随即就像是有一团火,连同被紧紧抱住的手臂一起,腾地升了起来。

  04

  爱情是什么?

  林涛隔着裤管挠了挠小腿,把那天晚上脚尖的力道从脑中挥散。他习惯性的用手转了转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无论何时都在那里的稀有金属,是一个超越了首饰的存在,像内壁刻着的那个人一样,会永远带给林涛安全感。

  接到秦明的电话,在电话中的他和平时一样,公事公办,言简意赅,告诉林涛其他线都可以收回了,有直接证据指明凶手就是洗浴中心的老板,这次是他单独作案。

  作为一名法医,秦明永远是优秀的,他可以在其他法医都放弃的情况下,给出有力的线索,即便这些线索不是最充分的,但比起怕担责任而逃避来说,对于身为刑警队长的林涛来说,是帮助很大的。而作为一名恋人,秦明也许并没有付出那么多的时间来经营,也没有什么浪漫独特的表达方式,但他不经意的动作和眼神,足以表明他的心意。粗枝大叶的林涛,只有在观察秦明的时候会小心仔细,他的真心,不说也能心知肚明。林涛从来没有要拿自己和秦明的工作相提并论,同样迫于在节假日也奔波的他,说起来也是个半斤八两的失职情人。

  回到警局,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到二楼法医科室,跳着脚的在坐镇中央的秦科长面前邀功。立在一旁整理文件的小法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撇撇嘴便低头认真继续做事。而当事人还是一副无所察觉的样子,眉飞色舞的就差将擒匪的整个过程表演一遍了。这场戏的主要观众却坐在办公桌后面,也就在林涛刚进门的时候抬头瞥了一眼,之后就又低下头,专注的写起法医鉴定书。

  才刚写完引言,林涛就不干了,往常的耐心还要更长一点的,秦明叹了口气,迫于无奈地抬起头注视着他,示意他可以继续把话说完了。

  可是今天的林涛一反常态,用鼻子哼了一口气,一个标准帅气的“向左转”,看向旁边坐着的李大宝。

  “上次带我去的酒吧不错,今晚还去吗?”

  05

  酷似秦明的男子抱着林涛,将脸颊紧紧贴在他肩头,隔着衣服林涛都能感觉到他迫不及待的灼热。

  像是触了电一样,林涛甩开了身上的男子,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物,并咳嗽了几下掩饰尴尬。

  林涛不去看旁边男子究竟如何,只是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大叔不识趣,我请你喝杯东西吧。”

  猛地转头,只见一个嘴上穿着铁环的年轻人,大刺刺的抓着刚才男子的手就往自己的伙伴那边拽,显然是在一旁看见了事情的始末。

  行动先于大脑,林涛一个箭步上去,大手一挥就断开了眼前两只握住的手。怒火比刚才隐约的欲火来得更加猛烈,烧得他就算是面对一伙站起的年轻人,也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算了,想想你的身份。”

  轻轻打在耳畔的话,带着熟悉的味道,让林涛立刻恢复理智,长出一口气,抓起身边男子,甩也不甩那群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轻雄性,快步离开了酒吧。

  连拉带拽的将男子带到了安静一点的公园。

  “宝宝,你怎么跑回来了,会议呢?”

  见四下没人,林涛才敢开始叫秦明的昵称,否则只要有第三者存在,就算是陌生人,秦明也不会理睬他的。还会连带着赏他一记白眼,或者直接使用相对温柔的“家庭暴力”。林涛也不是怕被掐一下大臂的肉,反而感觉被激怒的秦明异常可爱,但俗话说得好,狗急了还跳墙嘞,逼急了秦明,就算是林大队长,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宝宝?谁的宝宝?你儿子?”面前与秦明生的一模一样的男子,半点儿没有平时秦明的反应。听完林涛的问题,不怒反笑,还乐得开了花,前仰后合了好一阵子才勉强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认识秦明?”林涛还是半信半疑,世间哪里有生的如此像的人,就算是孪生兄弟,也不可能连鼻尖上的痣都长在一个地方。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秦明出差过程中遇到了什么意外,失去了记忆之类的。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喜欢的男人叫秦明,而且你管他叫宝宝。挺亲的嘛,那就不是暗恋咯。我长得很像他?”

  何止是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雕出来的。可这话林涛只是在内心想了想,默默的抿起嘴,点了点头当是回答。

  “那咱们是去你家还是去love hotel?”

  “啊?”

  “大叔。”学着刚才那铁环儿臭小子的口吻,酷似秦明的男子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看林涛,接着说:“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还是怀疑面前的是本尊的林涛绞尽脑汁,一个个值得纪念的日期飞速地扫过大脑,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选择。“四月十九日?”

  “对啊,419,for one night啊!你把我拽出来不是为了搞一夜情的吗?”

  听清楚了男人的话语,林涛连忙摇着手后退,他早就和秦明定了关系,而且都七年了,别说是一夜情了,就连与人亲密接触的机会,除了缠着秦明以外可能就只有擒拿嫌犯了。

  “切,真没劲。”男子沮丧的噘了噘嘴,低头抬脚,狠狠地踢了一下脚下的土壤,一小块泥夹杂着草根顺着他的脚尖飞起,抛出一个小弧线。

  “既然我那么像你情人,那我可以代替他啊,今晚我就叫秦明。你想玩什么?”

  男子站在路灯下笑得很灿烂,像是讨好似的双手紧握林涛的手掌。秦明很少这样笑,他笑的时候都很隐晦,让人不易察觉,而且总觉得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些什么,说他不爱笑,还不如说是不擅长笑。而面前的男子却不一样,他的笑容单纯无垢,干净的就像是林涛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秦明做自我介绍时一样。

  林涛也想过,如果当时秦明的父亲没有被冤死,母亲也没有抑郁而终,是不是他就会像面前的男子一样笑。

  被他握着一只手,林涛用另一只手把玩起他胸前戴着的项链,借着路灯的光,皱眉思考着什么。

  “也许你说的对……秦明?”

  “或者你习惯叫宝宝也可以。”男子听后笑得更开心了,拉着林涛就往旅馆街走。

  “不回家吗?”

  “不回。”

  男子并没有回头,背对着林涛干脆的回绝了。

这点倒有点像老秦,林涛想。

  06

  “你就这么想去酒吧?”秦明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钢笔,盖起笔盖,慢慢插进笔筒。

  放在办公桌一角的笔筒是林涛送的交往一周年礼物,上面印着傻笑的卡通柴犬,不可否认,神态的确有点像刚才耍宝时的林涛。此前秦明是没有用笔筒的习惯的,从来都是几根钢笔,分开揣在上衣口袋里或是公文包夹层中,用来标记样品的记号笔则放在工具箱中,自从开始做法医工作以来,秦明就没有用过其他类型的笔,每次下笔的时候都抱着不容许自己出错和修改的决心。

  林涛顺着他的动作看向笔筒,里面有他喜欢用的记号笔和铅笔,林涛喜欢可以修改的铅笔,而且总是一买一大把,几乎都是丢光的而不是用光的,然后接着继续买一大把。林涛比较随性,善于变通,感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种态度多少影响着秦明,让他办事时接近病态的强迫症有所缓和。神态也生动了不少,像个人了,这是同科室李大宝的原话。

  “怎么?要不然你也一起去?”林涛双手撑着桌子,俯下身,凑近秦明的脸,无论何时看这张脸,都完美的诱人犯罪。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

  07

  刚才一瞬间眼神的闪躲和动作的不自然,让林涛很容易判断出面前的人对自己有所隐瞒,再加上仔细看他戴的那枚刻着自己名字的戒指,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秦明本人的话,也枉了林涛这么多年的从警经验。

  可是面前的人显然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至于原因,林涛有点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秦明抛下挚爱的工作,赶回来冒充别人诱惑自己。

  现在的爱情旅馆都是自动化的,居然扫描一下证件,然后通过一个自动售货机一样的东西就能得到房卡,这样倒是减少了客人的尴尬,林涛一边付钱一边在考虑这样做的安全隐患。看来有必要将通缉犯的面部信息,在这些旅馆街的监控录像上重点核对一下。

  刚开门,还在思考如何防患于未然的林涛被秦明一把推倒在大床上,粉红色的壁灯自动打开了,照明度完全不够,只够林涛隐约看清楚秦明脸的轮廓,扭动一下肩膀,他发现身上压着的人是认真的。

  “你不去洗澡吗?”

  “不用洗了,麻烦。”

  看不清秦明的神情,但是略有洁癖的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未经洗漱的欢爱,每次都要放他在浴室洗很久之后,才能目睹美人出浴。围着浴巾出来的秦明,白皙的胴体被热水熏得微红,这样略有些倦意的他,其实深得林涛的心。平素里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冰山脸上,有着不设防的慵懒,对林涛的各种要求近乎是予取予求,很少反抗。

  可面前的人,居然在两人都还没有洗澡的时候,就开始扒住林涛衬衫的领口,开始舔他的颈子和喉结,一副等不及的样子。林涛扶着压在自己身上人的后脑,也不反抗,只是帮助他一起脱掉T恤和牛仔裤。用力呼吸他身上散发出的体臭,微微的汗味和男性独特的味道,勾起林涛更大的胃口。秦明本身就是个鲜少有体味的人,再加上每次性爱前的反复洗涤,一般除了沐浴乳的味道就是洗发精的香气,最多还带一点点消毒洗手液的味道,不像现在,秦明的味道开始蔓延,整整一天的奔波,让这个味道在衣服下慢慢发酵沉淀。林涛大力的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吮吸了几下之后还是不够,他开始一点一点的舔舐面前人细致的皮肤,适度的咸味在味蕾上扩散开去,有点像刚才喝的鸡尾酒,开始在小腹点燃火焰。

  林涛从来没有这么急躁过,也许是因为秦明不像平时那么被动,也许是因为在不熟悉的旅馆,也许只是因为积攒已久。可林涛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被骑在身上的人解开最后一颗纽扣时,就不想等待了,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已经裸着身子的秦明压在了身下。

  “宝宝,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但我真的忍不住了……”

  气息已经打乱了他说话的节奏,亲吻着面前人的肌肤,恨不得将每一寸都舔舐过一遍,恨不得将吻痕布满他全身。

  突出的乳珠作为高地,率先被林涛占领,他不断变换着角度啃咬着,知道它们充血红肿的凸起,乳晕也变成深红色,比平时大了一圈。林涛像是要把这两颗红缨采撷下来一样,不断拉扯着揉捏。秦明用一只手背掩住嘴,却还是不时发出吃痛的呻吟,身体像是知道这疼痛后味的甘甜一样,欲拒还羞,每每被揉搓的躲闪之后,却又情不自禁的挺起胸膛,期待更进一步的刺激。

  秦明身下的欲望已经立起,林涛不用看就知道,这七年,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面前这具躯体,这具看似无情,却欲求无度的身体,就连它的主人,也没有林涛这般深谙个中奥妙。

  每一个敏感带,如何刺激才能最快的惹来娇吟。

  将秦明的身体打开,挺起身子开始翻找床头柜的抽屉,果然有基本的安全套和润滑剂。

  刚想拿起润滑的手腕被一把抓住,只屑身下人的一句话,林涛的头就像是哄的一声炸开一样,剩下的理智全部都一扫而光,不见了踪影。

  “不用,直接来,我等不及了。”

  床头灯尤其明亮,被林涛牵扯着往上移了身体的秦明,脸上的表情分毫不差的落入林涛眼里,晶莹的泪光在眼里若隐若现,声音透着慵懒和情欲的沙哑,这句话不是冷漠或是公事公办的提议,而是诱惑,更是哀求。

  被撩起情欲的林涛拉开秦明大腿就插进了一根手指,可得到的却并不是预料中的干涩,而是流畅的滑入,整根噗的一声就没了进去。

  “啊……太快……嗯。”一开始没有想到林涛会这么突然就插入手指,秦明全身一僵,绷直了上身。本能的扭动了一下,却并不拒绝,而是主动将双腿打开得更大,双手撑着床,将下身完全交给林涛。

  “你……自己准备了?”难以置信的林涛用手指又多搅了几下,内壁已经火热柔软的快要融化了,并且紧紧的缠绕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颤着痉挛,像是讨好一样的吮吸着林涛慢慢加入的三根手指。

  “嗯……啊,快,快进来。”秦明难以自已的拱起身子,却强忍着合拢腿的冲动,支着的双手在身旁,已经开始剧烈的抖动,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划过脸颊,从下巴滴落到胸前。

  林涛几近捕食般的压住秦明,用自己的身体压弯他的双膝,撵着他的唇加深着吻,下身没有对准就冲了进去。

  突然间的充满让秦明闷哼出声,却被林涛的吻堵在了唇齿之间,只留下像是不满的唔唔声。上面的嘴被舔舐侵犯,下面的也被辗转捣弄,就算不去触碰身前的欲望,也足以完全将秦明带入高潮,整个身子被压缩着紧紧贴合,就像是要被挤压进入林涛身体一般,身上人的欲望带着他的焦灼,一次又一次的反复侵犯着秦明,透过紧紧贴合的内壁,感受着不属于彼此的心跳和血脉。恍惚间,秦明真的感觉到和林涛真的合在了一起,就连呼吸声都合拍起来。

  抬起头的林涛,就像是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勇士一样,根本找不到意识的主宰,仅仅只是凭借本能在占有着面前诱人的猎物,他疯狂的掠夺着面前自己深爱人的一分一毫,妄想穷尽所有,却每每只能尝到分毫。他并没有捕食者的高傲与从容,更像是乞食者,卑微的匍匐在他面前,祈求着回应。秦明一点点的震颤与娇喘,都是赐予林涛的恩典。

  在秦明被林涛套弄的射出了白浊之后,林涛才狠狠的插入底端,填满已经迫不及待的小腔。

  粉色的柔光中,两具躯体重叠在一起,汗水已经将周围的床单都浸湿,两人相互抵着额头,喘息声都识相的凑成和旋。

  尾声

  原本平淡的日子就这样突然间变了,林涛偶尔会再去那间酒吧,去寻找那个酷似秦明的人,然后拉着他一起去最近的爱情旅馆。不过这个酷似秦明的人并不是次次都会应邀出现,也再也没有自己预先准备过。

  “这和在家里做有什么不一样?”

  熟练的翻找了一下存放道具的地方,随手拿出一对毛绒绒的发卡,一边一个别在头上,然后转身问林涛。

  “不一样,很不一样……”

  林涛看着秦明的眼神已经开始炙热,烧得裸着身体的秦明不舒服的收紧了肩膀,却没有用手挡,稍微犹豫了一下挡上面还是挡下面之后,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不能去洗澡吗?”

  秦明还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行!”

  坚决。

  “你就不嫌脏吗?”

  “只要是你的味道,只要是你分泌出来的液体,什么我都能喝的下去。”

  “……”许久的脸红过后,秦明用蚊子一样的细声娇嗔了一句:“变态。”就被压倒在床上了。

  也许现在再刻意去解释,419那天是因为大宝说林队对老秦是不是有点审美疲劳的议论开始的,秦明抓住肇事的大宝同志,以一顿小龙虾的代价,换取了有关“七年之痒”和“审美疲劳”等专业词汇的“知情权”,又结合了一下林涛求欢的次数,还有被拒绝之后坚持硬上的几率等,网上查找来的“硬指标”,发觉了自己的爱情危机,才不免出此下策。

  平淡无奇的荼蘼花已然凋谢,在参差的枯枝间,罂粟花开始悄然绽放,缓慢的张开花瓣,开出迷人的花簇,酝酿着更加诱人的果实,绚烂得惹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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