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方】【短篇H】被侧写的侧写师
- 虑查表
- 2017年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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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方】【短篇H】被侧写的侧写师
“犯罪嫌疑人应该为男性,年龄不会超过25岁,体型偏瘦削。”站在眼前的男人这样说着,他的声音很清楚,却一直背对着方木,让他根本看不清楚样貌。
虽然脑子一片混沌,分不清楚思维与现实的交界在哪里,可方木还是下意识的在心里做着环境分析,以及面前人的性格分析。“宿命”,如果可以用这种玄妙的词语表示的话,人生就轻松多了,可惜从方木的立场上来讲,这就只能叫做“职业病”。
记得有人说过,世上之事本就没有善恶对错,区别只在于你站在的立场不同罢了。方木强迫自己不去启动直觉,而是每一个结论都有能够充分佐证它们的依据。
方木环视自己周围,这里从房间的格局上来讲,就是最常见的北方男生宿舍,当他低下头,看到了交错叠放着的白色球鞋时,记忆像潮水般袭来,这里就是J大的宿舍,方木现在正站在细长的入口处,左手手畔是厕所门,往前走几步就是寝室的主要部分,左右两边对称的拜访着两张床,两张书桌,还有两把椅子。右侧墙上贴的是方木喜欢的几张海报,左边还挂着杜宇的球衣,显然,这里就是J大南苑五舍B座313房间,方木在读硕士研究生时候住过的宿舍。
可是,让方木困惑的是,他都已经毕业很多年了,这里怎么还会呈现出他还在校时候的样子?
“面色苍白,硬硬的短发,宽阔的额头,凹陷的脸颊和眼睛里红红的血丝还有明显的眼袋都证明他有熬夜的习惯,生活非常不规律。家中应该是父母双全,独子,经济条件还不错,习惯手为右手,受过高等教育,很有可能就是在校学生。“背着方木站在杜宇床边的男人还在继续发表着他对于某个案件凶手的画像,单单从背影上,方木很难判断出他是谁,可敌不动我不动,方木还是保持着站在门口的位置,保证自己能够随时逃出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空间。
他抬起手来,捶打了一下自己像是灌了铅的脑袋,就像是锤在棉花上面一样。方木开始集中精神审视面前的男子,他的话语也渐渐敲打进入方木的脑中。
方木越来越觉得他认识这个“嫌疑犯”。
“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倒不是因为他一直在研究与犯罪有关的事件,他热爱犯罪事件,而不是惧怕,他一直在否认,否认自己身边发生的时间都不是因他而起的,而这些事件也看似与他毫不相干,可是只有他内心清楚,这些都是他期待已久的,亲眼目睹整个犯罪事件的开始直到终结,他从小时候读那些侦探小说的时候,就开始幻想自己能够亲身经历这些连环杀人案。他自己就是一只怪物,一只嗜血的杀人狂魔。”
他描述的人正是学生时期的方木。这使方木更加提高警惕。面前的男子声音沉稳,不时的用手放在眉心点一点,应该是在推眼镜,还有一头短发,梳得很顺,在宿舍的灯光下泛着油光,一身绀蓝色的西装,看上去很是讲究,他的语速不急不慢,温文尔雅。而在他面前,厚重的窗帘被紧紧的拉上,让方木无从判断现在是黑夜还是白昼。
面前的男人就这样不停的剖析着方木,他故意学着方木描述犯罪嫌疑人的口吻,连逻辑都是如出一辙,从结论开始入手,再反过来解释得出结论的手段还有支持这些论点的证据。
方木全身上下都用上了力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摒除面前男人对自己的精神攻击,可是他还在继续,不管方木如何努力,他的话语一字一句的都进入了耳中。
方木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回忆自己之前究竟做过些什么,一个场景慢慢的映入脑海,陈哲的心理诊所。眼前的百合花束,远处墙上挂着的油画,还有那副脱离现实一样的湛蓝风景画,还有老旧的留声机,还有硬硬的沙发座椅,硌得后脑勺有些微微疼痛,陈哲,他说着什么,说了什么方木已经记不清楚了。
方木尝试紧握拳头,被催眠之前明明紧握了一根被掰直了的曲别针,可惜,意料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反而使得对面人的说话声更加响亮。
“你其实就是恶魔本身,你就是想要杀死杜宇的女友,她不断的让你回忆起来已经不在的陈希,他们在宿舍里亲亲我我的样子早就让你不爽多时。”
无中生有的指责,掺杂着一些事实不断摧毁着方木的意识,渐渐的,宿舍开始震动,房间就好像是地震一样分崩离析,墙体裂开很大的缝隙,椅子也倒了,桌面上的琐碎物品翻落在地上,可面前的男子还在不紧不慢的叙述着。
如果对手是构造出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那么这里就正是方木的意识本身,从这里出去的唯一方式就是自行解除催眠,方木不断梳理着思路,试图找到逃离这个迷宫的方法。
大滴大滴的冷汗沾湿了后背,汗珠从眉心留下来,在脸颊轮廓上画着曲线,然后再滴落,没有风的室内,方木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清凉,从额头飘过,也许是起风了吧,方木再度睁开眼睛。
“你就是凶手……”眼前的男人回过头来,他的装束已经接近于那天给方木催眠时候的样子了,陈哲透过金丝边眼镜直直的盯着方木。
“不,并不是那样的……”明知道不应该顺着对手的思路,无论是赞同他的观点还是极力的否定,都只能加速他话语对自己的影响。方木试图通过捂住耳朵来减少这个影响,可惜陈哲的话字字句句,就好像直接敲打进他的脑中一样。
带着对一系列事件的自责与愧疚,还有对于受害者们的追思,方木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他人生中无法过去的坎,是他的弱点,他现在能做到的只是绷紧自己的神经,警惕他的话语更进一步的腐蚀自己的心智。
咬紧嘴唇,握紧双拳,整个身体都是一副临战状态,脑中浮现出一幕幕的惨状,方木感觉自己就要被愧疚所淹没,胃液开始翻滚着,从内部一点点的灼伤各个器官,剧烈的疼痛也无法将他变得清醒,反而让他越陷越深,场景居然变成了大学宿舍,火光冲天,火焰里面是一个个熟悉的脸庞,他们有着烧焦尸体的臭味,却站在方木面前,死死的盯着他。方木紧张得仿佛自己的精神已经渐渐的开始剥离肉体,慢慢的飘起了又重重的摔下去。
身边有人!方木吓得慌忙弹开,当看清楚旁边站着的人的面容时,方木这才将悬着的心慢慢放下。邰伟就站在自己眼前,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皮夹克,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但还是耍着帅,玩世不恭的用手不断的捋着自己的小胡子,冲着方木露出微笑。
方木狠狠的闭上眼,他警告自己,这是在梦中,是在被陈哲控制的梦境中,出现谁也不能放松警惕,然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靠近邰伟的身边。
如果刚才都是让方木一看见就提高警惕的弱点的话,那么邰伟就是让方木瞬间卸下武器的弱点。
周围的火一下子全部灭了,连地震也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场景变成了警队宿舍,只有两个人面面相觑。
方木一直都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一天,外界环境的稳定与否,是直接取决于自己的心智是否平稳。他强忍下了上前抱住他的冲动,他苦笑着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遇见邰伟,比起遇见他的父母还令人安心,人有的时候明知道是致命的,却还是忍不住要饮鸩止渴。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在高度紧张之后,超过临界状态的方木只想好好休息,当见到邰伟,这个可以并肩作战,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的人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被打开之后,就再也无法合上。刚刚还紧张的架起的肩膀,现在已经放松的垂下,变成了自然的弧度。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方木顺着自己的本能,抱住了眼前的人。
“方木!方木!”邰伟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伴着剧烈的摇晃。方木只得皱紧眉头,想说我不都抱住你了吗,还嚷嚷什么。
被拍了几下脸颊,方木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眼前正是邰伟放大的脸,苍白没什么血色,黑眼圈很深,看样子是连续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一直都注意修剪的小胡子也好像是几天都没有打理了,随意的变着各种方向的贴在嘴边,嘴唇也干的起了皮,隐约还能看见血口子。
“我怎么了?”发现自己正躺在警队宿舍的二层床铺上,方木有些恍惚,开口问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你都睡了两天了,从陈哲那里回来之后。”还好邰伟光从嘴型上就判断出了方木在说什么。
握紧右手的拳头,手中没有什么东西,又举起了重重的锤了锤眉心,不愿睁开眼,方木闭着眼听邰伟发牢骚。
“我是在试探他的催眠能力。”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方木知道自己早已从陈哲那里回来,还去救回了差点遇险的邰伟。
“你知道中途停止催眠危害有多大吗!?具体的事情我都听曲蕊说了,你以后可别冒险了。”
“你不是也一个人去冒险了吗?”睁开眼,看着面前憔悴的邰伟,两天吗?可能自己睡着的这两天,他一刻都没有合过眼,就这样守着自己吧。
“咱俩性质不一样,我都害怕,我这和你睡一个屋,你发起神经来再把我给干了……我说的是把我给干掉了。”看到自己说了一半方木开始笑,知道自己话里有歧义,掩饰尴尬的又说了一遍,为了澄清,邰伟还加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潜意识,是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部分,你猜,我在潜意识里面,看到谁,又做了什么?”方木突然开始收敛笑容,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那你说说看,你梦见谁了?”邰伟挑起了半边的眉毛,很显然是被方木的话语激起了兴致,当然,还泛着一股浓浓的醋意。
“我梦见陈哲了……”看着邰伟爬上了二层床铺,跨坐在自己身上,方木支起上身半坐起身,盯住邰伟的眼,感觉不够,又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将嘴唇狠狠的印上他的唇,很遗憾,他居然没有回吻。这个吻没什么温度,只有邰伟干燥的嘴唇上坚硬的皮,划痛了方木的嘴。可方木还是不由得燥热起来,小腹好像有一团火,慢慢的燃烧了起来,并且越烧越旺。
“我看书上说,潜意识的准则是快乐原则,那你和陈哲做什么快乐的事情了?让你一想到,就这么兴致高昂的。”故意动了动胯,带着深意的磨蹭了一下方木的下体,盖在身上的薄单子还有内裤根本无法掩饰开始抬头的欲望,方木扭动了一下,发现身上人将自己压得很死。
刚才的不回应让方木很不愉快,他拒绝回答邰伟的问题,将他的脖子钩得更紧了,挑衅的看着他,舔舔他的唇:“我渴了。”
邰伟抬起手拿了放在方木床边的矿泉水瓶,方木作势要接过去,可是被邰伟一抬手躲了过去。他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低头印上他方木的唇,将水缓缓的度给他。
被水润过的邰伟的唇,开始柔软起来,吻着方木,喂他喝完水,之后就伸进舌头,与他翻搅着迟迟不愿离去,邰伟并没有刻意的去挑逗,也没有去刺激方木最敏感的上颚,只是侵略性的占据着方木的口腔,翻转着加深这个吻。
放开方木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唇,邰伟迫不及待的开始吻他的脖颈,他的前襟,可是圆领T恤衫隔在了唇与皮肤之间,粗暴的一把拉扯开白色T恤的前襟,布料刷的一声被撕扯开,从领口一路延伸向下,洁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上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方木的胸脯上下浮动的更为剧烈,他抽出被邰伟压住的双腿,勾住了他的腰。
被情欲染上色彩的双眼逐渐变得明晰,邰伟关切的看着方木,好像在询问他身体是否能吃得消。
将双腿缠的更紧了些,抬起脚踢了踢邰伟的屁股,撇了撇嘴,瞅着他隆起的内裤,也不像是可以君子很久的样子,再说了,从爬上来开始,他不就没安什么好心么。”在梦里没做完的,你得继续啊。“小腹的火已经烧到了心房,被他扯开的衣领下,没有任何人刺激的两粒乳珠硬硬的立了起来,连着两团乳晕也好像更加潮红,汗水打湿了方木的前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他也顾不得去擦,一心就想将自己和邰伟贴得更紧些。
可惜,方木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引起了邰伟的误会,他猛地将方木双手压在他身子两侧,用膝盖将他双腿顶开,恶狠狠的问方木:“你和陈哲,做了一半,然后拿我充数?”不等方木回答,就堵住了他的嘴,将他的舌头叼出来,啃咬着他的唇。看他着急的样子,像是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一样。
仅剩下的布条也没能幸免于难,衣服被撕扯着脱离了方木的身体,亲吻如狂风暴雨一般洒下来,带着疼痛感和焦灼,深深的勾起方木身体里的火。
你的嫉妒,永远是我的催情良药。
许久没有经历过情事的后穴异常干涩,已经无法等待的邰伟将方木一把翻过身去,让他跪爬在自己面前,随之而来的是双层床铺发出的悲鸣,木制的老床铺随着两人的动作剧烈的震颤着,好像随时都有塌陷的危险。方木恍惚间想到,他和邰伟的关系也何尝不是如此,随时都有分崩离析的危险,时时都发出摇摇欲坠的吱吱呀呀声,却坚实的承载着自己,让自己可以放松的依靠在上面,沉沉的睡去,卸下防备。
四肢撑在床上,只有屁股翘的很高,被邰伟捧着,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的方木,捂住脸,将自己像鸵鸟一样保护起来,羞耻让他全身颤抖,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全身都染上了嫣红,生理的泪水划过脸颊,和汗水融在了一起。
“啊……”突然间深入后穴的柔软物体像是带着生命,吓得方木仰头高喊了一声,他挣扎着想要逃走,却被紧紧的钳制在邰伟怀里,邰伟的舌头直直的深入后穴,细细的舔舐着每一个皱褶,轻轻的点上,然后又离开,开始的惊吓离去,剩下的就是被挑起的情欲,越来越浓,空气里仿佛都开始氤氲起淫靡的香气,埋在枕头里的方木呜呜的哼唧,好像在哭,又像是在娇喘。
细细的品尝了他的小口,就像是另一次的接吻一样,看着同样的像是喘不过气一样,剧烈的瑟缩着的后穴,邰伟扶正自己的欲望,深深的刺了进去。只见身下人开始剧烈的起伏,像是无法抑制的痉挛,攥紧的双手死死的捏着被单,被捂住的声音透过枕头依然能听出高亢了许多,用手探向他身前,坚挺的欲望火热的像是在燃烧。
俯下身子,凑近他耳边,呢喃着情话,直到他耳根都臊得通红,一口咬住他的耳廓,笑着将腰一挺,就整根没了进去,被他下面的嘴衔着,抱着他的背,用舌头沿着他肌肉的走向慢慢舔舐,直到他忍受不了,抬起头,扭过脖子,主动索吻。
“要做就快点动!”只听到他不耐烦的催促,语调中似是带着愤怒的,却因为邰伟故意的动作和本就沙哑的嗓音,而变得更像是诱人的催促。
将他的上身向下压,一只手还在不断地上下摸着他的大腿,邰伟卯足了劲前后动作起来,而方木隐忍的喘息就是最好的肯定,为了能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邰伟将眼前丰满的臀瓣用力掰开,将欲望整根抽离之后,又狠狠的没入。只见身下人终于扬起颈子,随着邰伟的节奏开始嗯嗯啊啊的叫着,带着哭腔,像是被欺负了,却止不住全身随着邰伟震动,为了获得更多的快感而大张开双腿,将屁股抬起得更高。
方木双脚紧绷,脚趾随着被不断地刺入而收紧又放松,双手垫在额头下,被咬住的唇瓣也因为止不住的叫声的大大张开,没有被及时咽下的津液顺着嘴唇滴落在枕头上,扯出欲望的丝线,和汗水与泪水一起,在身下的布料上氤氲出一圈一圈淫靡的水渍。
在有一次被抛入云端之后,方木高叫着射在了床单上,大脑的空白让他只能依靠着身后人的动作浮沉,最后几次律动之后,伴随着方木的呜咽声和木床吱吱呀呀的晃动,邰伟也泄在了方木深处。
抱住还在冒着热气的方木,汗水在两人皮肤交合的地方被炙热的体温蒸发,将整个屋内的空气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邰伟仰面咕嘟嘟的灌了半瓶水之后,又将方木翻转过身,剩下的半瓶水全都是经由邰伟的嘴传给方木的,被累惨了的方木,此时也不反抗,就软了身子靠在邰伟身上,任由他动作。
喂完水之后,邰伟又开始依依不饶。
“你梦见陈哲都对你做什么了?”
“……忘了。”
“以后就算是做梦,你的对象也必须是我。在梦里出轨,他妈的也算是出轨听到没!”
邰伟接下来好像还说了很多话,但是他越是愤愤,方木心里就越是高兴,在他喋喋不休的警告和浓浓的醋意中,方木居然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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