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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周/峰巡】十五年后的告白
白夜追凶第一季最后一集，周巡的告白。
添加了对面人的描写，还有加了辆车。非常喜欢这场戏，本来想单纯的把台词都打下来一遍，不过这个工作已经有人做了，那就只好发挥脑补的功力。
不忘初心，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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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的人注视中，周巡走进了室内，缓缓的，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叹了声气，看着面前的人，绕了个弯，走到了指定好的黑色靠背椅上。
周巡看了看面前的人，眼神又离开了他，似有些无奈。直到对面的人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还tm的是那么沉默寡言，周巡心里暗骂了一句。为了缓解紧张，从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他知道对方不喜欢烟味，可他现在也管不着那么多了，搬开金属盖，点上之后，又顺着力道合拢。
金属的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关宏峰送给自己的，之前周巡都只用便利店一元一个的塑料火机。
把在手里看了看，就揣进了兜里。拢了拢衣服。
用食指下压，夹住抵在中指指腹的卷烟。带动香烟在空中一划，面前登时烟雾缭绕。此刻周巡望着远方，等了一会儿，将肺中的空气全部倾吐出来。就像预示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样。
回忆，在无数次的被回忆之后，变得倒像是写在书上的字，周巡就这样讲心里的话，全都照着朗读了出来。
“零一年。”眨了眨眼，周巡看向半空中，仿佛腾起的烟雾中会倒影出自己当年的影子一样。
“对。”又像是自问自答，周巡为了确定自己屡次回忆的事情是否属实，又将当时的场景浮现在脑中。那个不成人形的自己。
“零一年一月二十七号。晚上十点多钟，我骑着摩托车路过丰庄路东口。“十几年前的日期和时刻，为何直至今日都能倒背如流，估计连伪造不在场证明的嫌犯也做不到吧。周巡在心中免不了自嘲一番。记不起自己到底在多少个不眠夜里，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大部分的店面都关门了。”夹着烟的手在空中挥着，好像要营造出当时的氛围一样。“三三两两的行人也赶着回家过年。”抬起手，又抽了一口。盯着燃烧中的烟头，吹了口烟，看着火星灵动的弹跳崩落。
“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岔路口。”始终不去看对面的人，只用余光确定他还在看着自己。嘴下意识的砸吧了一下，像是很享受沐浴在对方专注的目光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还在地区队做探员，刚从警校毕业。很不适应和那些宵小之徒，还有无耻之辈打交道。”话语中透露出好些个悲凉，中途周巡尝试着看对方的眼，却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别开了视线。周巡知道，对方什么都清楚。“只要有什么事儿，只会用武力解决。”吐出烟雾，接着朦胧看向他，有些略带自嘲的骄傲和自豪：“我最高记录是同一天，打伤了流窜作案的强奸犯、强奸犯请来的律师、律师找来的假证人，还有西部队的一个探员。”紧张的又忍不住吸了一口烟，仿佛没有这点刺激就无法说出当时自己有多么不堪。
“那时候的我，眼白混浊，皮肤粗糙，估计还有口臭。”说着说着忍不住自己笑出了声，想着原来接待处小姑娘都躲着自己走的样子，就感觉有趣。“除了抽烟喝酒，我厌恶所有的一切事物。”正眼看着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包括我自己。”
接着又别开了视线，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或者说是悔恨当中：“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深夜倒在床上，不把自己喝到完全没有了意识，我就会觉得这个世界特别让人绝望。”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紧在一起，露出相当厌恶的表情。绝望之后还想表达些什么，紧跟着又是几个字：“而想哭”。
想了想，周巡决定以一个更高级的词开始下一段描述，就在脑子里寻找了片刻。
“恰逢其时。”周巡的表情开始露出满意的微笑，倒不是因为转接词用的漂亮，而是他要开始描述对面坐着的男人了。
“作为市局指定的种子选手，骑着三级运载火箭的关宏峰，你出现了。”还不忘用夹在手中的烟头指一指。又为了化解自己用烟头指人的不敬，他尴尬的抓了抓鼻子。“你一路平步青云，二十八岁就代替了刘长永，做了地区队的指挥。”夸他的时候注视着对方会令他愉悦，周巡想起之前他教的。
“而我因为打人被停了职。刚当上副支队的刘长永，想借此机会把我沉到派出所去，或者干脆把我从警察队伍里开除了。”斜视着地面，周巡也感觉自己当时挺不招人待见的。“我也抱着打丫一顿，脱衣服走人的想法。干脆放开了心，我整天无所事事，俩手插兜在支队门口逛荡，等着劫持同事下班陪我去喝酒。”
又抽了一口烟，望着天。回忆变成一幕幕，有了他的介入，画面更加鲜明起来。
“那天晚上，我忍着宿醉的头疼在街上游荡。你带了一条跟上衣极其不搭的紫色的围巾。”好像想起什么极为滑稽的事情一样，周巡笑容满面。“被一个卖簸箕的老太太揪着在那理论。”夹着烟的手做着与当时老太太同样的动作，周巡想像着自己也抓住对面坐着的人的衣角，前后摇晃，很是开心。
不过高兴之余，话锋一转：“零四年一半的庆功会都是为你而开的。整个公安系统都认得你关宏峰这张脸。”抽了口烟，表示自己当时其实已经认出了他是谁。
“老太太说你把她的簸箕筐撞倒了，让你赔五十块钱。”当时周巡被眼前的人所吸引，已经记不清楚周围到底都有谁了，为了给自己模糊的记忆壮胆，他又挠了挠鼻廓。“我记得好像是旁边卖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在那儿议论。说明明是老太太自己没站稳，却要讹诈你这过路的小伙子。他们俩也对这事儿非常气愤，但没打算为你出手。”挑了挑眉毛，心想你关宏峰也有今天。“你帮老太太捡回了簸箕，搁在筐里。不厌其烦的跟她解释：我是从路西口过来的，我走的是右道，离你两米多，不可能碰着你的。”源于做刑侦的习惯，用手指在桌面上画出位置图，完事儿还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像是为他鸣不平。
“那时候的你，就像小学课本里写的那种警察一样。”脑子里浮现的是印在我在马路边见到五分钱的歌词边，那个警察叔叔的简笔画。“拍张照片就可以作为警民一家亲的宣传海报。”回忆着他穿着黑色长大衣时英姿飒爽的样子，周巡陶醉的又抽了一口烟。
“你对牛弹了半天琴，老太太根本不说理，最后发起了眼泪攻势。你盯着那个瘦小枯干的讹诈者，愣了几秒钟。平静的掏出了五十块钱。”
这世道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弱者瞬间就可以变成道德的强者。
“老太太刚要接，我过去了。我盯着她，她把手缩回去了。也有可能这个受处分，和受表彰都一样，都可以名扬天下。嘿，你一眼就认出了我。”
对方变换了一下坐的姿势，周巡不知道这是在掩饰他对他早有调查。
“你把钱塞给老太太，拉着我往前走了一段儿跟我说：这样不解决问题。”仿佛闻到了当时那股子文化人装逼的酸臭味，周巡仰着头禁了禁鼻子。
“当时我对你这个警衔比我大两级的同龄人，我很是不以为然。”手起灰落，接着道：“你不说对不对，好不好，光讨论有没有用，我告诉你，我顶烦你们这号的。”自暴自弃的吹出吸入嘴里的烟，像是抱怨自己后来是怎么就喜欢上了对面的人的。
“你可能闻到了我身上隔夜的酒气。你跟我说了一声：走，我请你吃顿饭吧。”看着对方频频点头，周巡也跟着点了点头，有点像自己对案件的分析都对了一样，得意的小声“嗯”了一句。
“饭很得味，汤很浓，就是没酒。其实那是我很长一段时间里，第一次没有喝酒。一顿饭让我们彼此熟悉了很多。结账的时候我打着饱嗝儿对你说：你这么纵容她，会让这些无赖横行的。嗯，你诚恳的点点头，接受了我的指责。”得意的又抽了一口烟。“然后你把饭菜都打包好，塞给我。”低头吐在衣服上的烟卷起灰尘在空中漂浮起来，周巡拍了拍衣服，他不想再在对方眼里显得那么难堪。
“对我说了一句：要继续想干刑警，明儿找你去报道。我叼着牙签，恢复了那张不屌全宇宙的脸。我记得我问了你一句：我凭什么跟你混啊。”
对面关宏峰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回忆跟着周巡的话语，那条不逊的疯狗的影子还依稀可见。
“你也没理我。”像是被笑得心烦，周巡扔了手里的烟。“你把围巾叠好了塞进包里，淡淡的跟我说了一句：因为你没得选择。”
“之后的十年里面，我跟你学会了，什么时候可以按兵不动，什么时候可以包抄和攻击。”
听起来倒很像是训练警犬。关宏峰摸着下巴想。
“我也不再痛恨周遭的一切包括我自己。两年之后，哥们儿做了北部地区的队长，同年，你被调到了隆达派出所当副所长。一年之后你又回到了支队，你在刘长永妒火中烧的目光中，直升支队一把手。”当时的情景周巡无从得知，但用大母脚趾想也知道，刘长永的那副肉脸，由于愤怒而一颤一颤的。“两个星期后，我辞掉了北部队的职务，降级申调支队长助理。”手指指着桌面，告诉对面还悠闲坐在那里的人，自己是降低身段儿跟着他的。
“老关，咱们……十五年了。可以说没有你关宏峰，也就没有我周巡的今天。”望着他的眼神特别真挚，周巡将自己敞开了给对方看。、
”十五年啊，艹，我居然没有交下你这个朋友。“
“就这些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关宏峰紧促着眉头，和他设想的有些不同。
“就这些了，还能有什么？”周巡直了直坐僵了的腰。
“听宏宇眉飞色舞的说你和他在审讯室告白了，我还以为多热烈呐。”说着说着失望更大了，关宏峰肩膀脱力，靠到了沙发上。
一切都过去了，尘埃落定。被光宏宇翻出的旧账让关宏峰指着客厅的凳子，让周巡将当时的情景重现出来，否则就不继续将连环杀人案的线索告诉他。
“tm这不也影响的是你关队的破案率嘛……”得知凶手已经不会在短时间犯案了，周巡就算再怎么抱怨，还是听话的做到了客厅中间的椅子上。面对着关宏峰专注的视线，有点尴尬。
“真没劲。犯人已经派人去抓了，估计现在已经认罪伏法了。”又长叹了一口气。
“抓到了你不早说，还让我陪你演这么长一段。”坐到关宏峰身边，又听到他叹了口气：“没想到让你这么失望，你到底想象的是什么啊？”
“更加性感。”拉过周巡一条腿，引导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欲望隔着裤子抵在他屁股上。“比如这样。”
“你tm的在审讯室能这个体位跟你说话。”把关宏峰的双手用他的围巾儿绕上，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望着围巾的品味有所改善，自觉得意的咧嘴笑了。
被压在下面的关宏峰任由周巡把自己的双手绑住在面前。双腿用了点力气就让抵在他屁股上的欲望前后摩擦起来。坐在上面的周巡也会意的没有坐实，感受着在自己臀缝中间磨蹭的欲望越来越热，越来越鼓胀。
关宏峰由于双手被绑，所以周巡只拉下了他的裤链，从棉质内裤的中间掏出了已经成型的欲望，还是保持着姿势， 隔着裤子磨蹭着，不时地用手套弄着。
“这样够不够性感？”舔了舔嘴唇，看着关宏峰说。
“不够……”一口咬上面前人的双唇，辗转着啃咬，将被绑住的双手从头顶套住面前的人，抱紧他的头，钳制着他，控制住他的呼吸，占据着他所有的心跳。
远远不够，无论告白多少次，都不够。
这个告白，整整迟到了十五年，明明两人初遇时，就知道，彼此就是那个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