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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的光将整个城市从夜晚的黑暗中拯救出来，却透出清冷的色调，仿佛这场救赎背后隐藏着更加深刻的悲凉。
Scene 01 审讯室
林涛不知道自己这已经是第几天没有合过眼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乌烟瘴气，所有人都靠着廉价的香烟吊着马上就要断掉的神经。小黑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了。又看了一次表，离拘留的极限只剩不到十二个小时了，没有直接证据指向楼下审讯室的嫌疑犯，但从不在场证明缺失和作案动机两方面，他都有逃不掉的关系。一开始看在他一副学者的样子，又碍于他人民教师的身份，对他还算客气，可谁知这家伙居然蹬鼻子上脸，认准警方没有掌握到可以定他罪的实质性证据，自始至终不说一句与案情相关的话，除了渴了饿了就是想上洗手间了。
最不好对付的就是这帮高级知识分子，仗着自己肚子里有点墨水就把别人都当白痴。林涛将手上的烟头使劲压在烟头堆中间，真想把那个老头也像这烟头一样压住碾碎。
一想到被杀害女性的躯体，被固定在床上，像是要向别人展示一样敞开自己的身体，在死后也不能保有隐私的被所有人看着，从旅馆的管理人员到闻风前来观看的热心群众，就算把现场重重围住，还是有警务人员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从搜证到痕检，在没有采集够足够证据之前，她都在那里，就算不是法医，林涛也看得出来在断气之前，她还挣扎了很久，绳索下的皮肤全部磨破，血干成硬痂扒在皮肤上，粗糙的草绳贪婪的吸饱年轻的血液，已经变成深黑色。
残忍的凶手不知道为什么在女孩死后往她嘴里灌下了大量的消毒液，还撒的她身上床上到处都是，最应该消毒的明明应该是现在还一副若无其事的坐在审讯室的糟老头子。
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分针快要接近整点，该是时候换班了。林涛走到小黑桌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该换班了。”
被吓得一颤，马上就清醒了，小黑用充满血丝的眼望向林涛。
“林队，我梦见那女孩了，她要咱们为她报仇。”
“擦擦眼屎再报仇吧。”
林涛何尝不是这么想，在找到真凶之前，就算睡也不可能睡得安稳。
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开门就看到桌边的老头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坐在那里，几个年轻警官还在敲桌子讲道理，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本以为是小黑洗完脸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是二楼法医科的科长秦明。
刚想询问他怎么来了，来人就自顾自的开了口。
“在尸体的胃里找到了还未被污染的人体组织，经过核对与犯罪嫌疑人DNA相符，不用审可以定罪了。”秦明把鉴定科的文件袋往林涛怀里一塞，就往里走，走到嫌犯身边。
再瞧刚才还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中年，颓软在椅子上瘫成一堆，真的像林涛心里咒骂的一样，转眼老了十多岁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糟老头”，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斗志。
“灌了再多的消毒水，从你身上咬下来的肉，也因为你身上恶心的细菌，而永远不会消失！”拉着椅子上那堆肥肉，秦明大力的拉扯开他的西服，一把就扯开了他的白衬衫，衣物撕裂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他腰间的伤。
要不是他请了黑心律师，坚持不能查看他身体，其实一个伤痕鉴定就可以了事的案件，居然变得这么复杂。咬的地方也不是很明显，是在侧腰部，再加上被消毒液腐蚀的口腔没有找到任何组织残片，没有什么硬性勒令他脱衣服的理由。最近一纸文件又特别规定不能刑讯逼供，任何损害还处在嫌疑人阶段犯人权益的做法，都严厉禁止。
“谢了！”拍了拍咬牙切齿的盯着嫌犯的秦明，看得出来他也一直没有合眼，平日里都梳理整齐的发丝有些蓬乱，散落在额间，还有因为过度愤慨而急促的气息。
“给我把衣服穿好！那些赘肉看着就令人恶心！”秦明拍着桌子，一字一句的命令，敲得嫌犯一字一震，话音未落就慌乱的整理着衣物，将仅剩的几颗纽扣系好。
“你们可以休息了，我去拿一下手铐，过来把他移送了，等一会儿上班时间就能结案了。”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才不到六点，人是可以押送了但材料流程还得人都来上班了才能办。
急急忙忙的跑上楼，路上撞到刚走出洗手间的小黑。
“结案了，赶快，把你手铐给我。”将文件往小黑怀里一塞，就往回跑。
回到地下，经过长长走廊时还纳闷这帮小警员休息就休息呗，怎么连门都不锁上，就算是那老头再怎么失去反抗意志了，万一要是跑了呢？还不是他这个队长担责任。
打开审讯室的门，就看见穿着黑西服的嫌犯背对着自己侧身坐在椅子上，单手撑在桌上，好像是在闭目养神一样。
心里再次咒骂这老小子还有闲心小睡，感觉眼睛有点干，抬手揉了揉，眼睑被坚硬的眼屎硌得生疼。林涛才后悔自己怎么没洗把脸，刚才老秦看自己一定觉得很难受。
拉起坐在那里的人反手就按在了桌面上，轻松的就将他双手拷在了背后，拉起来对着他，刚想说走吧，就被呸了一脸。
“你脑子有病吧！”
秦明瞪得圆圆的眼睛盯住林涛紧紧不放，有点刚才对那犯人的风范。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刚才小李和小王都带手铐了，你慌慌张张的跑走了，大家叫您您都没听到，我们的林大队长。”
“然后他们走后门把人带去看守所了，我来晚了？”
“我是在这里等您回来，告诉您一声的。”
秦明说了一半就将对林涛的称谓从“你”变成了“您”，吓得林涛都快跪下了，共事了这么多年，老秦只有自己把咖啡误撒在他刚刚完成的法医鉴定书时用过，这只能说明他非常生气。
听说人在睡眠不足的时候会容易动怒。
“别啊，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赶紧摸兜里，才想起来自己是从小黑那里拿的手铐，就压根儿没有钥匙。
看出不对劲，秦明挑起一边眉头，怒极反笑，调侃道：“林大队长不要告诉我，您老是记得拿手铐忘了拿钥匙了吧？”
“正如秦科长明鉴……”
Scene 02 办公室
虽说是清晨，但也有遇见同事的风险，林涛被安排紧紧走在秦明后面，帮他用林涛的外套捂住手腕。
“万一要是被谁发现了，你就完了。”秦明恶狠狠的说着，眼神像是要在林涛脸上烧出个洞来。
秦明的脸很红，从地下的审讯室开始就很红，起初林涛以为只是他怕被同事发现被铐起来了而感到羞耻，可随着秦明的脸越来越红，气息也越来越急促，林涛才发觉不对劲。
来到一楼的办公室，早晨的阳光已经投过窗户洒落在桌面上了，办公室里的烟味也像是被净化了一些，安静的沉了下去。
“你是不是发烧了？”看着有些疲惫的靠在自己桌上的秦明，关切的伸手想探一探他是否发烧。
秦明几近神经质的偏头躲过，眉头紧紧的皱起，抿着嘴唇，咬紧牙齿。林涛以为他是嫌自己太脏了才躲开的，毕竟老秦平日里都是消毒水不离身，天天西服衬衫都十分平整，时不时的就要拿出消毒纸巾来擦一擦，在林涛看来已经是洁癖了，不过他本人好像感觉这很正常。
“诶呀，病了就要及时发现及时治疗，别矫情。”拿了一旁许久以前老秦给自己的消毒纸巾，抽出一片当着他面擦了擦手，被放置过久的湿纸巾已经干爽的快飘起来了，不过能不能真的消毒已经是其次了。
强抓过秦明，一只手摸着他额头，一只手摸着自己额头。手背触到的皮肤并不烫，而是布满的细密的汗珠，秦明紧闭的眼睛轻轻颤抖，咬紧下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小黑不在，我翻翻他桌子，找一下钥匙……”
为了不让他逃走而过于紧贴的林涛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看向秦明。
“你硬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秦明先是将脸别在一边，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轻轻的点了点头。
Scene 03 警队宿舍
记得秦明曾经对着拉上的尸袋低语：“真好……”
林涛挺不能理解被装进带子里有什么可好的，直到秦明找自己谈过关于拘禁和捆绑的话题之后，他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喜欢被这样对待的人。
早晨六点多，林涛像是对待犯人一样将秦明押解到自己的宿舍，锁上门。幸好路上没有几个人，更没有熟人上来搭话，一切都顺利的令人讶异，好像这都是安排好的一样。
为了秦明这个不为人知的爱好，林涛专门上网查了一些资料，由于本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异常，所以林涛好心的为好友寻找“治疗方式”，找着找着发现，这样的玩法还真有不少门道。找着找着，发现自己也陷进去了。
林涛只能庆幸，自己是老秦唯一的朋友，也是老秦唯一讨论过这个话题的朋友。所以他那些客气话，秦明都以为是真的，直到今天为止，他都还以为自己很正常。
锁上门，回头望着干净的像一张白纸的秦明，有些罪恶感的拉着他的衣领，扔在宿舍床边。
“跪好，等我。”
看着秦明被自己带着踉跄几步倒在水泥地上，上半身倚在床脚，歪着头有些失神，听到自己的话之后正了正身子跪好。
水泥地面磨蹭着他的裤腿，发出细碎的声响，听到后林涛才发现，自己的宿舍惊人的安静。想想也是，这筒子楼快要拆迁了，隔三差五的就断水断电什么的，老住户该搬得都搬干净了，就剩几个像他这样的单身汉，为了图方便图便宜，还住在这里不动地方。
林涛故意把从小黑桌面上找到的手铐钥匙扔在床上，就转身拿出毛巾和换洗衣物，出门去楼层的公共浴室。
林涛的宿舍门是从门外关上之后就进不去，但从里面可以随意出来。
林涛洗的很仔细，很怕秦明会嫌自己脏。为了保险，还用小剪刀把身上的毛都剪短了点，也许这样会显得更洁净，林涛如是想。
花了很长时间把自己身上每个角落都清洗干净，还将阴囊翻过来洗了洗底下。
换上宽松的衬衫和大裤衩，林涛踏着人字拖就回到了宿舍。开门的时候他做好的充分的思想准备，秦明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手铐和钥匙在自己床上。
然而，秦明却静静的跪在原处，脸还是那么红，合拢的双腿夹得很紧，身体不时地轻轻颤抖，汗水浸湿了前发，背在身后的手紧握着。
林涛走到冰箱前，打开，取出一瓶冰镇啤酒。
工作完的一杯是最好喝的了，秦明也曾经说过。
转过身，果然看见秦明望向他手中的啤酒，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走到秦明面前，岔开腿一屁股坐在床上，单腿盘坐，啪咔一声打开啤酒瓶，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喝完之后还不忘发出满足的叹息。
“想喝么？”摇摇手中的易拉罐，液体在瓶身中晃动，溅出些，洒在秦明裤腿上。
秦明显然并不在意，跪着靠近林涛，仰着脖子点了点头。
“张开嘴，接好了。”反手抚上秦明脖子，让他找准大概的位置，另一只手将易拉罐举高，开始往他嘴里倾倒。
无论秦明多么努力张大嘴，啤酒还是从嘴唇边溢了出来，洒在了西服和西裤上，林涛记得这应该是秦明最喜欢的几套西服之一。
秦明终于因为过于努力而被呛到，在他低头咳嗽的时候，林涛赶紧收回手，可惜啤酒还是大多都洒在了秦明的头上。顺着发丝，淡黄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在西裤上，洇湿的水渍一点点的扩大。
咳嗽完之后，秦明抬起头，还继续看着林涛手中的啤酒。
“还想喝吗？”林涛有些迟疑。
秦明还是点头，眼神比刚才更清亮了些，头发、嘴角和下巴全都被啤酒打湿，但林涛发现，由于秦明现在跪着的姿势，瘦身的西裤，胯下的隆起变得显而易见。
“张嘴。”
看到秦明听话的张开嘴，林涛仰头喝下一口啤酒，凑到秦明张开嘴的上方。嘴唇轻轻打开，啤酒就一点点的从口腔中溢出。
要是平时的秦明，绝对会躲开，可是如今的秦明，却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大张开嘴，接住了林涛吐出来的啤酒。
越离越近，林涛的吻和最后的啤酒一起落下，抱紧秦明的后颈，舌头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满是啤酒的口腔，舔舐着每一个角落，两具躯体顺理成章的交缠在一起，秦明很顺从，顺着林涛每一个爱抚而轻颤，顺着他的吻而娇吟，林涛凑上了他隆起的下体时，他有些扭捏的想要躲开，可就连这点抗拒也转瞬即逝，躺在水泥地板上的秦明高潮时弹了起来，像是刚刚被打捞上岸的鱼，弹了几下就瘫软下来。
咽下秦明略显浓稠的精华，林涛想秦明估计连自慰都会嫌不干净很少做吧。
“继续吗？”俯下身，凑近秦明。询问是否也可以解放。
显然还沉浸在释放之后的空虚中，秦明用空洞的眼神望着林涛，直到顺着林涛的手指，看到他褪到一半的大裤衩和已经挺得很高的欲望时，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林涛以为秦明会继续点头，然后自己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可是自己得到的答案却是秦明异常冷静的一句。
“把钥匙拿过来，放开我。”
看来平日里的秦明又回来了。一盆冷水泼得林涛瞬间凉了，爬起来拿过床上手铐的钥匙，帮秦明打开了手铐。
秦明揉了揉被手铐磨红的手腕，默默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衣架前，把自己身上的西服西裤悉数褪下，挂好。回来坐在床上，勾起林涛的下巴，将他耷拉着的头抬起。
“接下来的在床上做。”